瓷!山海经的神龙?!
当晚,瓷做了一个梦。
阴郁的亭子,藤蔓和树荫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大部分阳光,它似乎模仿着秋天的容颜,只有亭子的另一侧阳光才慢慢的用蹒跚的步伐爬了进去,里面装着三个让他思念的人,阳光普照着,在树叶的遮蔽下斑斓的阳光照到瓷的脸上,这些带有暖意的阳光照在了他们的身上。
暖意透进他的身体,在他赤裸的心的伤疤上撒盐,阳光暖不了他冰冷的皮肤,但是在他的胸前灼烧,他此刻只觉得自己的项链和肌肤粘在了一起
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开口“印哥,埃兄,伦哥?你们三个……”
“华夏?你来了……正好我们有事情”古巴比伦皱着的眉头一舒,允许了瓷落座。
“我们要离开一段时间”古印度坦率的把话一抛,下一秒,他对上了古埃及寒冷的瞳仁,阳光照打在瓷的脸上,他眼下留下一片阴霾,就像结了霜,古埃及突兀的踩了一下古印度的脚,开口打圆场道“放心,我们会回来的”
会回来的,千年之前也是这么承诺的,又要经历一次,来吧,反正都已经受过一次伤,又何必再怕,本就生在黑暗的孩子,又怎会渴望阳光普照。
瓷并没有过多的迟疑,他知道这次他们打定主意是动摇不了的,心口闷的像是被面糊上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反复掐着他,瓷开口说“没关系,早点回来吧,在我极度之前就好了”
瓷摸了摸手上的扇子,上面的小篆渡了黄金,在阳光下亮的刺眼,他仿佛代表的是瓷辉煌以及令世人惊叹的历史。
这一切熟悉的令人发指,瓷很明白,自己早就不是那个吃一块糖可以开心的年龄了,人间烟火,岁岁年年
古巴比伦用手揉了揉瓷的黑发,他们有礼貌的说着再见,即便他们知道这不可能。
思念溢出来就变成了绝对的沉默。
瓷在凌晨醒来,漫长的夜微光涌动,月光洒了下来藏着瓷蛰伏待醒的梦,月光像一匹银色的柔纱,从窗口垂落下来。
夜晚的沙滩上远比白天要宁静,乌蓝的海水轻触沙滩,一次次贴近,一次次犹疑,远处的红树林成了深黑色的重影,海浪的水花打湿了瓷的鞋面。
“小瓷?你怎么了?”远处的黑影越靠越近,古埃及的轮廓越发明显。
“不是你们,我也不会出来看月光了。”平淡枯燥的语气透露着却是那块被折断的高傲,玻璃被打碎,再怎么修复都有裂纹。
爱又何尝不是一样。
是光照进来了,是没有照到他的身上。
沙滩上留下一排脚印“我了解”古埃及的黑发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一阵风袭来,大海像发怒了一样,泛起了波涛,海浸湿到他的裤脚时,古埃及才意识到,涨潮了。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悲,瓷到底落空了多少次,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在临走之前,他们还是对小瓷说,我们只是出去很快会回来。
可是他们从没想过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那种费尽全力将心掏了出来任人拨弄最后却知道自己的期待早已化为了烟,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为什么要让此去坚持这种他本就知道而且毫无意义的骗局。
“埃哥,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瓷手臂上的疤崩开了,血在衣服上散散点点“你们都是骗子”
遇到过黑暗的孩子,会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顶撞黑暗,哪怕眼睛被抠掉,衣服被撕烂,而一直呆在黑暗里的孩子,只会更加害怕黑暗。
要不然瓷又为何会在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选择沉默,一次又一次的冷漠,放手一搏?他不敢。
瓷,害怕被爱。
第二天。
“瓷先生和我们将有场很重要的会议,瓷先生不希望这期间会有任何人来干涉,所以他们希望麻烦玛雅先生将无关人员请到整层楼之外。”
玛雅将枪收好,眉头紧皱蹙额,绯红的眼眸在眼眶里,四处撇了撇,场地里堆满了人的尸骨,止不住的哀嚎和呜咽声,报告声,求饶声,谩骂声不停震着自己的耳鼓,红色的墨珠在他的脸上胡作非为,衣服上浸透着汗水和汗的夹杂物。
偶尔会有一只带着鲜血的手攀上他的脚踝,在他最后时刻谩骂着玛雅,资本家用鞋跟狠狠的践踏了那只手,咔嚓嘎吱夹叫人哀嚎声在玛雅的脑中像优美的音乐,使他心情愉快,说到底,玛雅也觉得一枪毙了这个人太过便宜他,自己更喜欢看他每次在临近冰刺的边缘挣扎,去生死门走一遭却又能回来,那种绝望的表情令玛雅高兴。
地狱般的场景展现在手下们的面前,使他不禁两腿微微颤,尸体还是有余温的“你是嘉加尔那里的吧?还记得他是怎么教的你吗?永远不要在我干活的时候来报告,我很高兴瓷先生可以和我谈合同,只是如果你能不能在旁边?那就要看你的运气,逃吧,说到底,我已经迫不及待看你那种悲痛欲绝的表情了。”
眼中浓稠充满冷森的杀意飘荡了出来“走吧,一枪毙了你不是我的做事风格,你的哀嚎声会成为很优美的音乐的。”
那个人惊慌失措的看着身旁的员工,但是那些被看到的员工就像躲瘟神一样,眼神四处逃窜,怎样都不肯看一眼那个即将男人,他们都清楚的明白自己为他求情会有怎样的后果,就像玛雅杀其他人一样,他们沉默不语,也没有资格诉说。
“一个小时后,我会来抓你,放心,我会在瓷先生来的时候,先解决掉你”玛雅用眼镜布轻轻的擦拭着枪柄。
一个小时后,玛雅出动了。
血红的头发染在他的脚裤边上,血腥味,恶臭味散了上来,他将人的头慢慢抬起,那个人惊慌失措的眼神对上了他。
他被撞的脑出血,还没想到玛雅的暴举会实施在他身上,眼泪夹杂着血流下来,心向钟表一样,在怀中荡着,他觉得自己的后脑骨好似要被弄碎了,玛雅好像想用棒子把自己的后脑骨和脑子捣碎夹杂混在了一起。
看着就像欧洲中世纪黑暗的治疗。
“玛雅先生,好久不见。”瓷双手互插搭在桌面上,话语中无处不显示着露骨的据傲,罗马能清晰的看出,瓷器眼眸中的自己是浑浊的。
“说说吧,瓷先生今天有何贵干?”瓷将计划书摆到桌子上,交易总是愉快的“好,我也就不客套了,玛雅先生也知道最近的局势紧张,神会的第四次大战或许又要开始,而玛雅先生你现在正是现在舆论的中心,大家都在讨论,而我希望就是说您不要正面回答,这件事情将有可能会泄露军事,对,大家都不算是一个好的开头,而相信你成为舆论中心的答案也很显而易见,想必玛雅先生也知道自己的位置特别重要,我希望可以在玛雅的城邦建造一个私密的情报收集站,并且若要开战,在下可以通过你的海岸口,将军队运送过去,自然这场战役成功后,我七你三,若您愿意的话,签合同便可,如果不愿意,我们也可以再商量。”
玛雅的眉心缓缓舒展“瓷先生做事真是爽快,这样的话,我这样也没有什么可说,不过,瓷先生不是完全的资本家真是可惜了,希望以后有缘再合作。”
两人握了握手。
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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